野刃

为爱产粮的十八线憨憨小写手。

【遇逆】与谁同

睡前想登个遇逆快乐一下


 

看见方承意这个名字的时候瞬间睡意全无


 

至少目前我对于这个名字还是膈应得一批


 

熬夜码字怀念方小侯爷


 

(然而太困只码了一半)


 

我喜欢的


 

始终是那个桃源盛景里皱眉唤我的方应看


 

第一人称女主视角


 

气头粗略写作,可能很菜,不喜勿入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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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醒来的时候,方承意正坐在我床畔,头枕在我小腹上,手紧紧抓着我的,睡得正熟。


 

哦,你问我方承意是谁?据说他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明昭侯,也是我结发多年,恩爱多年的夫君。


 

可是,我分明清清楚楚记得,我的夫君,不是明昭侯,更不叫方承意,他明明是神通侯府小侯爷,他明明叫做方应看啊。


 

 


 

 


 

 


 

 


 

 


 

 


 

屋里龙涎香的味道经久不散,屋外的暖阳透过轻薄的纸窗盈盈撒进来,我看着方应看的睡颜,注意到他又不自觉紧锁起了眉头。我心疼得不行,想起新婚燕尔之时,温存缱绻过后我总会在方应看怀中沉沉睡去,却在某天夜里起身喝水离开他时,听见他锁着眉喃喃自语:“不要离开我……不要……”自那日起我便时时留意,发现方应看入睡时,哪怕只是浅眠,都会不自知皱紧双眉。我一直顾他许久,才改变他这个习惯,让他至少在我身边,能够展眉而眠。


 

也不知我落水后究竟昏睡了几日,他怕是担心的紧。我这样想着,却又不忍叫醒他,便只是安静望着他,心里也有万缕柔情,暖融融甜丝丝的淌在心头。


 

也不知是望了他多久,方应看鸦羽般长而墨黑的睫轻动两下,睁开了眼,琥珀色的瞳里波光流转,竟是比那万千暖阳还要粲然。不知为何,和他四目相对的刹那,一种奇异的陌生感涌上心头。他见我虚弱的笑颜,似是呆了几秒,转头不顾仪态地喊到:“宋尧,快叫太医。”宋尧?这是谁?看来是新来的人了,不过,方应看怎的不叫彭尖,莫不是彭尖被派出去办事了……我正这样胡乱想着,方应看已然俯下身子,温柔地把我扶起来,让我靠倚在枕头上。


 

“感觉如何,可有哪里不适?”方应看蹙着眉问我,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担忧。我伸手抚上他眉间,为他把眉抚平:“我没事的方应看,不要皱眉,丑死了。”我想着也许下一秒方应看就要用上以前那种矜傲的语气,仿佛不屑却又自得地说上一句:“我方应看,展眉好看,皱眉也好看。”却未曾想到,面前丰神俊朗的男人再度深深皱起了眉,语气不善道:


 

“方应看是谁?”


 

我愣了两秒,强作欢颜道:“方应看你别逗我啦,我才不会上当呢。”话虽如此说,但我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坚持不懈地朝我喊:方应看才不会和你开这种玩笑,别傻了,他不是方应看。可人性不就是如此,即使事实已经摆在面前,还总是在心里留着一丝希望,渴望着故事有个反转。


 

他一直紧盯着我,眼神锐利仿若他的枪尖。我终于维持不住那苍白又可怜的笑容,低下头颤抖着问他:“你是谁?我……我又是谁?”


 

宋尧恰在这时赶到,他领着太医进门。看见所谓宋尧真容的一瞬间,即使我心头巨震,几欲呕血,我也清楚地知道,我的方应看,不见了。


 

 


 

 


 

 


 

 


 

 


 

 


 

我终究是病了。太医为我把脉后说是入水时寒气入体,加之心神不宁,思念过度所致,若不能尽早解开心结,恐有性命之忧。他说这话时恭谨地低垂着头,我却能清晰看见他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,大约是怕极了方承意。我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,我估摸着现在的我大抵是看什么都觉得可笑吧。我原先怕极了死亡,未知的感受总是让人心生畏惧,可当我听见太医说会有性命之危时,我竟没有丝毫感觉,漠然的让我自己都心惊。


 

方承意倒是很担忧的样子,那日离开,也不知他是听了谁的连篇鬼话,竟然坚定地认为我依旧是他的发妻,只是由于落水反触机缘,有了上一辈子的记忆,混淆了前世今生。


 

其实方承意待我极好,客观来说不比方应看差,甚至他和方应看长得一模一样,就连生活习惯,走路方式,做事风格,说话语气……一切一切,都像是同一个人。但也仅仅像是一个人罢了,每当我看着方承意,我总是比独处时更明了地意识到:那个承诺往后余生同我共进退的方应看,那个取心头血为我抑制蛊毒的方应看,那个在掌心刻下我名字的方应看,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。


 

我曾暗自许诺,要与方应看走到暮雪白头,现在看来,怕是要毁诺了。


 

 


 

 


 

 


 

 


 

 


 

 


 

我这病缠绵了许久,方承意为我寻遍世间珍奇药草,还是没用,身体一天比一天更虚弱。我能感受到我终是时日无多,这些天来,只要入了梦,见到的总是我时时刻刻牵挂着的方应看。我在梦中走完了和方应看一起的所有回忆,只剩下和他在金明池放红叶的那次经历,迟迟不来。那是我心动的开始,也是我现在万劫不复的源头。


 

我决定要再去一次金明池。


 

方承意自是不同意,但见我态度坚决的样子,无奈之下还是领我去了金明池。宋尧小心翼翼捧了大包红叶来,恍然间我以为回到了过去。但也只是一晃而过的念头罢了。


 

我提笔在红叶上写下从前的诗句:今年花胜去年红,可惜明年花更好,知与谁同?写诗时我一直刻意低着头不去看方承意,心底那点点微弱的希望火苗又烧了起来。我依旧期盼着或许在开始的地方会遇见奇迹,也许下一秒,方应看就会抽走我手里的红叶,念出上面的诗句,不管我会不会感到窘迫。


 

可是没有人来抽走我的红叶。


 

我抬起头,这许多天来第一次正眼直视着方承意。我看着他温柔的微笑,问我:“怎样,可开心了许多?”


 

我终是彻底断了念想。


 

有一点我说的不对,方承意和方应看不是完全相同。方承意这个名字,就是要他顺承所有人的心意。而我的方应看,矜高自傲,不讨好任何人。虽然我以前常常嘲笑他自大,但我知道,方应看值得,他那样谪仙般的人物,自是不该向任何人卑颜屈膝,他的清贵早就刻入骨血,而他的骨,顶天立地。


 

我自嘲般地笑了,跪坐在金明池畔,我拿起第二片红叶,在上面提笔写下三个字:


 

与吾同。
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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